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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在货物到达之前,经过决议,先用投影替代——还是您批准的。”

    “需要我关掉看看花盆底下的土是不是湿的还带点药味吗?”

    猫在饲养员面前低下了高贵的头颅,但就连呆毛都透着一股子倔强。

    心虚,知错,但倔驴,不改。

    青簇一眼就知道这猫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饲养员头疼的捂住脑袋,“我会每天看着您喝光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这药实在苦口,喝完怕是一日三餐都吃不下。”景元哀叹。

    她家猫将军,号称神策,脑袋瓜确实是好用的不得了,说话委婉又好听——但对上亲近的人,又格外会打直球。

    叹了口气,青饲养员还是决定顺了猫的意。

    “我会拜托白露小姐,做些方便入口的浓缩药剂的。”

    “先说好,如果白露小姐说不,还是得照常喝药,知道吗?”青簇想了想,还是补充道。

    猫超乖巧的点头。

    就像这会阿哈玩偶乖巧点头一样。

    扑通一声落在摊开的折子上,阿哈一目十行偷看“仙舟机密”,景元也不恼,就任由祂看。

    “智识那个呆子要来找你。”阿哈在折子上弹跳了两下,“阿哈和祂遇到了——阿哈讨厌智识!”

    智识……博识尊,景元很快根据这两句话推断出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目前还活着的星神里,他没深入交流的,只有智识和存护。

    智识未必不知道自己的存在,能和阿哈“偶遇”,这位至高智慧的代名词估计是为了确认什么。

    阿哈说祂要来见他。

    景元几乎立刻就锁定了最大原因。

    ——小草神。

    草神,也是智慧之神。

    说起来,这些星神,或多或少都是因为提瓦特的神明汇聚而来——

    而提瓦特,比星际可小了不知道多少。

    但可以和星神比肩的神明,却几乎是层出不穷。

    何等离奇,何等恐怖。

    景元直觉这底下的秘密可能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。

    “阿哈。”景元用修长的手指戳戳阿哈玩偶,状似无意的问道,“你们为什么都把我当猫呢?”

    “当然是……因为元元一看就是只可爱的猫咪!”阿哈玩偶拖长了声调,超大声的再次告白,“阿哈喜欢元元!”

    “嗯嗯。”景元把阿哈玩偶挪开,将折子上的泥水脏痕随手扫扫,又糊了一大片上去,看上去竟然也有几分美感了,“元元也喜欢阿哈。”

    阿哈玩偶快乐的晃晃,笑声响起,魈鸟团子不满的扒拉了两下食碗。

    是的,景·超强动手能力·绝对不能饿着孩子·元贯彻了一天吃九顿,孩子才壮实的原则,给书桌旁放了各类小食,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养彦卿时随手从各个角落摸出点心食物的样子。

    魈鸟团子这会就在吃一块被放进小碟子的糕点。

    阿哈拒绝回答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似乎是为了作为补偿,阿哈玩偶在景元耳朵边悄悄邀功——

    “阿哈把那些偷偷看元元的家伙的眼睛都变成了扣子!坏孩子要缝上扣子眼睛才不会偷看!”阿哈玩偶挥斥方遒,“阿哈觉得他们也很喜欢小角和尾巴,就给他们都缝了上去!”

    “缝……上去?”景元试图想象那个场景,却总觉得不太精准。

    “昂,就是把别的东西的角和尾巴缝上去啊!”阿哈玩偶耐心给猫解释,“比如把猪的尾巴和蜥蜴的角缝上去,蜥蜴的角太多了,阿哈就全给他们挪上了,头上不够就缝背上嘛——分一分,大家都还有十来个角呢!尾巴多的是,一人一条,不用抢!”

    “他们也想要吗?”阿哈玩偶把眼神移到持明族的折子上,“阿哈可以免费安装!”

    他们大概不想要猪尾巴和蜥蜴角。

    虽然有点缺德,但景元还是想笑。

    “咚咚咚——”

    阿哈玩偶手里抱着个小小的木鱼,又多敲了两下,“笑吧笑吧,阿哈给你加功德,肯定比你笑掉的多。”

    第53章 云五

    小木鱼敲起来还像模像样的——就是阿哈你真的还有功德嘛?!

    有没有功德不重要,重要的是猫真的很想给这些老家伙们留个纪念。

    就说那些老东西怎么没急着跳出来搞事呢,原来是不敢见人了啊哈哈哈——

    哎呀哎呀,就先让他们专心“思过”一下吧——至于这东西什么时候消失,还是看元帅的意思吧。

    似乎是知道景元元的所思所想,窗棂上爬上一丝冰霜,很快,一张光锥便掉落在桌案上。

    构图,角度,色彩,都很不错——就是这个加成低了点,还是个三星。

    大概只是为了猫猫随手一拍的程度。

    如果要高阶光锥,首先得被【拍摄】的人或物具有特殊价值,能够吸收多少能量,其次就是得看【拍摄】他们的人愿意给出多少能量。

    就像气球和吹气的人,气球太小,再吹下去会炸,吹起的人不想吹,再大容量的气球也只能有那么一点大。

    换句话说就是——看马哈鱼愿不愿意把它设成五星。

    仗着特殊视角“作威作福”的元元一眼就看出来,这张光锥之所以是三星,是因为它的极限就是三星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没拍上元帅?

    只有一群还没入土的老东西,滑稽的盯着纽扣眼睛和浑身的尖角,连他们身上那人模人样的绸缎衣服都被刺破了,如同披上了破布条的怪物,比丰饶孽物还要丑陋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