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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怀微只是在门里做着自己的事,

    他们也不是间隔数万里的距离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天,齐霁从一场实验内惊醒, 麻药失效,久经实验的身体产生了抗体, 他动不了,却清醒的感知到血液的流失。

    他的生命也在消散。

    眼睛被手术灯刺痛,溢出一些液体,

    他想程怀微了。

    齐霁紧紧抱住她,他不知道程怀微什么时候才愿意将这些年的事讲给他听。

    只能一遍遍说着: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藏在心里很久很久,她明明还是直来直去的性情,只是学会了掩藏自己。

    程怀微身体硬邦邦的,手臂紧紧环住齐霁的腰。

    她不想听齐霁说这个,

    颈部的皮肤被他的眼泪打湿了,甚至浸润了领口的衣服。

    他很多时候的眼泪是故意的,只有这次,真心实意夹杂着后怕。

    程怀微下意识拍拍他背,

    啪的一声,

    齐霁的哭声突然变了调,尾音高高扬起。

    两人齐齐沉默了,

    程怀微缓缓将手从他臀部移开,

    齐霁瞪着她,程怀微冷着脸,抿了抿唇:“你说我买的房子小。”

    齐霁那是什么形容词,“一眼望到尽头的房间”?

    他知不知道这间房子是她所有的积蓄。

    齐霁从程怀微的狡辩中,找到了相处的熟悉感,她不知道,她现在的表情有多生动。

    冷淡的表情像一块面具,现在对他摘下了一点。

    齐霁用膝盖碰了碰她,

    眼里含着水汽,欲落不落,视线从她的眼睛划到手指,扫过手臂流畅的肌肉,最后又落回眼睛。

    眼尾像钩子一样,

    指尖也勾住了程怀微的衣服。

    他是很好的学生,比如学习程怀微的直白,在某些事情上比程怀微放的开,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。

    唇瓣张张合合,嗓子哑的只能听出一点气音。

    “你打我……”屁股。

    程怀微大脑乱糟糟,直觉这个时候应该继续逼问点什么。

    她的腰间一双作乱的脚踝,

    过一会人也蹭过来,让她真切的知道了什么是难以招架。

    齐霁用湿漉漉的脸蹭她,

    轻轻吸着气,像随时再哭一场。只要她拒绝,眼泪就会落下来。

    他先是用眼睛告诉程怀微,他想接吻,于是目光逗留。

    刚才的拒绝,让他很难判断程怀微愿意和他进行到哪一步,只好轻轻吻在她脸颊。

    齐霁心里有个排序,接吻的重量大于任何情事。

    他顶着一张明艳到过分的脸,身体也半掩不掩,做起纯情的动作却毫不突兀。

    吻顺到颈边。

    程怀微这身衣服根本没有扣子,严严实实的。

    齐霁一手牵她抱住自己的后腰,轻轻吻过锁骨。

    程怀微捏住了他的脸。

    一瞬间搞不懂为什么不继续刚才的话题。

    齐霁故作体贴:“有眼泪。”

    他可以帮她吻干净。

    程怀微睫毛垂落,盯着他的表情看,“都滑进里面了。”

    齐霁怔了一下,似乎没预料到她会顺着他的话说,

    几乎是瞬间耳朵就红了。

    他们身上彼此最熟悉的感觉,总是慢一步出现,让对方晃了神,突然间生出,原来只是两年没见这样的念头。

    这段本该结尾的剧情,某天突然衔接上,像那天的珍重的情事重新有了后续。

    “我能吻它吗?”

    齐霁说的是眼泪。

    程怀微却捏住他的下巴,

    他眨啊眨的睫毛碰到了脸颊,微凉的鼻尖相碰后在对方脸上同样留下温度。

    唇瓣碰撞在了一处,两人默契的停下动作,

    齐霁轻轻舔吻着,他感受到程怀微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终于开始回应他,

    跌跌撞撞中,齐霁张嘴放她进来。

    他有瞬间的想哭,

    程怀微的吻很生涩,他们之间有过很多吻,她喜欢压着齐霁,让那个总是故意端着教官架子的人踮脚勾着她的脖子。

    没了热烈的撕咬,温温柔柔的探索,却最适合久别重逢。

    头发被齐霁解了,

    又乱成一团,

    齐霁错开一些提醒她: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剩下的时间不如继续熟悉。

    程怀微却想到了正事上面。

    “外面的人都撤了?”

    齐霁还没听出来,

    “我把助手赶走了,第一军会派一个新的来,他们交接需要时间。”

    他总是最贴心,预想着开运星港那些人会混出去打探消息。

    他给这些人行个方便,

    也为了争取更多和程怀微在一起的时间。

    程怀微发出一点鼻音,

    触碰到他身体的凉意,顿了下,将散在一旁的衣服盖到他身上。

    齐霁有几分不自然,“匣子呢?”

    “什么匣子?”

    程怀微开始给他系扣子。

    余光看到脚边华丽到过分的双锁匣子,

    有些熟悉,她捡起来后就放到桌面,是齐霁为了坐的舒服,将桌面直接清空了。

    匣子也被推到地面。

    现在倒是把它想起来,